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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医大师邓铁涛使用黄芪的六种方法

中医理论一贯认为黄芪是升阳之药,每当我讲黄芪能治疗高血压时,听者多产生疑问。1986年8月有机会到新加坡交流中医学术,又被问及升阳之黄芪何以能治高血压?

我举出《中药研究文献摘要》有这方面的研究。我的经验得到药理研究的证明。报告称:“与其他六种可以注射的降血压制剂比较,证明黄芪的作用强大。虽然有的药剂可使血压持续性下降的作用,但此中药剂大剂量使用后,可使动物衰弱。”

怎样解释黄芪降压与升陷之理?

有人会想到中药往往有“双向作用”故黄芪既能升提又能降压。但如何掌握升降之机?我的经验,黄芪轻用则升压,重用则降压。为什么药理研究只得一个降压的结果?因为动物实验都是大剂量用药进行研究的,所以得出降血压的结果。

我治疗低血压症,喜用补中益气汤,汤中黄芪的分量不超过15克。治疗气虚痰浊型高血压,黄芪分量必用30克以上。当然,论方剂补中益气汤除了黄芪之外还有柴胡与升麻,可使升提之力倍增;在重用黄芪降血压时亦可加潜阳镇坠之品,效果当然更好,但不加镇坠药亦有降压的作用,这是可以肯定的。

我曾会诊一中风患者,偏瘫失语而血压偏高,辨证为阳虚血瘀之证,处方以补阳还五汤,黄芪照方用四两。该医院西医主任学过中医,对黄芪四两有顾虑,拟加西药降压,我说不必,照方服药后血压不升反降,乃信服。

辨证论治,慎防黄芪降压犯“实实之诫”

虽说黄芪重用可以降压,有证有据,但黄芪仍然是益气升阳之药,这一点不可不加以注意。如果辨证为肝阳上亢或有内热之高血压亦想用几两黄芪以降压,则犯“实实之诫”了!慎之慎之。由此可见,药理学之研究目前尚未能为我们解答全部之问题也。辨证论治乃中医之精华。

黄芪 | 表虚固之

李东垣认为黄芪能补三焦之外,又能实卫气。卫气者,所以温分肉而充皮肤,肥腠理而司开阖者也,“实卫”就是“固表”。李氏又说防风能制黄芪,黄芪得防风其功愈大,乃相畏而相使也。其后《丹溪心法》有自汗之名方“玉屏风散”之创立。此方不但治自汗,有些盗汗之属气虚者亦适用,我用此方治疗不少盗汗证。《丹溪心法》原防风与黄芪一两,白术二两,每服药散三钱加姜三片,水煎服。我用此方为了方便,常用汤剂,各药之分量为:黄芪12克,白术15,防风3克,不用生姜。这是根据方歌“发在芪防收在术”之意也。

自汗盗汗——玉屏风散

有一例自汗盗汗之患儿,治以玉屏风散,稍见效,后因药房缺白术,有一医建议用苍术代白术,服后盗汗淋漓!不知苍术功能燥湿发汗,凡阴虚内热,气虚多汗者忌服。

玉屏风散治自汗盗汗若兼阴虚者,加生龙骨、生牡蛎各30克或加浮小麦、糯稻根各30克,若汗出特多者则加麻黄根10克。

阴虚之盗汗——当归六黄汤

至于纯阴虚之盗汗,李东垣之当归六黄汤往往效如桴鼓。我曾会诊一烧伤病人,每晚盗汗严重,仅用当归六黄一剂而汗止。本方黄芪之分量为其它药量之一倍,此阴阳互根之义也。

我曾建议某中医院按我惯用之比例,制成玉屏风散,每用10—12克,水煎服,每天一剂,服半月至一月,以治疗容易感冒之患者,以取代注射丙种球蛋白(该地喜用丙种球蛋白成风)据说有相当好的效果。用玉屏风散预防感冒,是名医蒲辅周的经验。蒲氏认为此散用三至五钱即可,用量过重有胸闷不适之弊云。此散预防感冒,值得进一步研究。

黄芪 | 陷者举之

关于黄芪的升提作用,上一则医话谈及对高血压之属于气虚痰浊者,重用可降;但对于脏器下垂者,有宜重用黄芪以升之,血压之升降于脏器之升提不同。

重用黄芪以升陷,其适应证为脏器下垂(如胃下垂、子宫下垂、脱肛、肾下垂等)、重症肌无力、肌肉痿软、呼吸困难、眩晕等属气虚下陷者。以上诸症皆因气虚下陷,升举无力,致使脏器提升不起而下垂;或清阳不升,诸阳不能汇于巅顶而眩晕;或宗气不充而难司呼吸出现呼吸困难;或肺气难支,吐故纳新受阻,朝百脉之职难司,四末失养而肌肉痿软无力。

◎胃黏膜下垂者

可用四君子汤加黄芪30克,再配枳壳3克以反佐,一升一降,升多降少。所以要用枳壳反佐,因胃属腑主受纳,胃气以降为顺,虽然黏膜下垂需升,但胃气需降,故重用黄芪补气升提以治黏膜下垂,而反佐枳壳以顺应胃气以下降,以促进胃黏膜之复原。

◎治脱肛

内蒙古《中草药新医疗法资料选编》载方用黄芪120克,防风9克。此方实出王清任治脱肛之“黄芪防风汤”。王氏方:黄芪四两,防风一钱。李东垣认为:防风能制黄芪,黄芪得防风其功愈大,乃相畏而相使也。可见王清任之黄芪防风汤实源出于东垣,防风之分量不宜多用。此法治脱肛的确有效。

◎子宫脱垂

治以补中益气汤加首乌。加首乌之意,一者在于引经,二者因胞宫冲任所系,全赖阴血所养,气得血养,血得气行,气血充和,冲任得调,所系之胞宫则能复其原位。若能配合针灸,加强冲任之调理,则取效更捷。

◎重症肌无力

治以强肌健力饮,此方为自拟经验方,亦重用黄芪为主药。重症肌无力证候较复杂,除眼睑下垂外,可有复视,吞咽困难,构音不清,四肢无力,重者呼吸困难,大气下陷,危及生命。我认为该病的最大特点是肌肉无力,因脾主肌肉,故此是脾胃气虚之证,并由虚至损,且与五脏相关。治疗上紧抓脾胃虚损这一病理中心环节,重用黄芪以补气升陷,同时针对兼夹之证调理五脏,重补脾胃,以运四旁,促病痊愈。

黄芪 | 攻可补之

张锡纯认为,黄芪之升补,尤善治流产崩带。但重用黄芪可下死胎,这是我的经验。死胎之于母体,已转变为致病之物——“邪”,病属实证。自宋代以来,妇科方书,下死胎习用平胃散加朴硝。平胃散是健运胃肠湿滞的主方,苍术猛悍为健运主药,厚朴、陈皮加强行气燥湿之力,加朴硝以润下。前人认为,“胃气行则死胎自行,更投朴硝则无不下矣。”

明代以后,《景岳全书》提倡用脱花煎催生与下死胎,此方以行血为主,兼用车前、牛膝以利下。平胃散着眼于气滞,脱花煎着眼于血瘀。

我曾治一气阴两虚之胎死腹中之患者,初用平胃散加芒硝,并配合针灸,后用脱花煎,皆因药证不符而未效,再经仔细辨证,借用王清任治产难之加味开骨散,重用黄芪120克,外加针灸,1剂而死胎产下。

◎加味开骨散

开骨散是以宋代龟甲汤加川芎而成,明代又名加味芎归汤,此方重用当归、川芎以行血,龟板潜降,血余炭引经而止血,本方不用攻下药和破血药,故明代以后多用以治难产。清代王清任认为,本方治产难有效有不效,缘于只着重于养血活血忽视补气行气,故主张在开骨散的基础上,重用黄芪以补气行气,使本方更臻完善。

此例何以用加味开骨散取效?

缘患者妊娠八月,胎动消失七天,诊其舌淡嫩,剥苔,脉大而数,重按无力,更兼问诊知其妊娠反应较甚,呕吐剧烈,食纳艰难,致使伤津耗气,病虽实而母体虚,本不任攻下,故用平胃散加味和脱花煎无效。傅青主指出:“既知儿死腹中,不能用药以降之,危道也;若用霸道以泻之,亦危道也。盖生产至六七日,其母之气必甚困乏,乌能胜霸道之治,如用霸道以强逐其死子,恐死子下而母亦立亡矣。必须仍补其母,使母之气血旺,而死子自下也。”

实践证明,傅氏这一论点是正确的,为下死胎另辟路径。傅氏主张用疗儿散治之,我用加味开骨散取效,可算异曲同工。当时龟板缺货未用。此例说明重用黄芪可下死胎。这是寓攻于补之法也

黄芪 | 外科疮疡

黄芪在外科疮疡方面,也是一味重要药物。曾在某西医院会诊一患者,腋下肿瘤摘除之后,伤口久不愈合,不断渗液,一天不知要换多少纱布。用补益气血之剂重用黄芪30克药后渗液减少,不半月而伤口愈合,此黄芪内托之功也。

疖疮不是大病而相当棘手,每每此伏彼起,反复不已。1978年曾治一小孩,自两岁开始,每至夏季,疖疮发作,用抗菌素时稍好,稍好又发,如是反复,交秋之后乃愈。三岁时夏季又发,至秋而愈。及四岁,时正六月,满头疖疮,人虽不瘦而面黄唇淡,舌胖嫩苔白,脉细。此正气虚不能抗拒病邪所致,拟扶正却邪标本同治,处方:黄芪、皂角刺、青天葵、野菊花、浙贝母、银花、蒲公英各9克、陈皮、白术、甘草各6克,四剂。

再诊,新起之疖疮已少,即用前法:黄芪、白术、茅根花各9克,皂角刺6克,云茯苓、绿豆、炙甘草12克,四剂。

疖疮乃不再起。患儿之父为军医,翌年一月求治断根,为处预防方:黄芪9克,防风、甘草、浙贝母各6克,陈皮3克,白术、蒲公英各12克。嘱其于四月开始,每周二剂,此后疮未再发。

国医大师邓铁涛使用黄芪的六种方法

黄芪 | 瘫者行之

对于偏瘫、截瘫等属于气虚有痹者,补阳还五汤是一张特别著名的效方。它出自王清任的《医林改错》。张锡纯虽然批评了王氏对于治疗半身不遂过于强调阳气不足之说,认为痿证有虚也有实,补阳还五汤用之要得当。但张氏不能不说:“补阳还五汤其汤甚妥善也。”我曾用此方治疗各种脑血管意外后遗症属“气虚血瘀”之偏瘫者,都有不同程度的疗效,有恢复五成的,也有恢复八九成的。

曾治一例严重截瘫之女性青年,就诊时已卧床数月,两腿消瘦,自膝下皮包骨头,需人搀扶起坐,坐亦不能持久,我乃用补阳还五汤加减治之,黄芪初用120克,最大量时用至200克,服药八个多月,并经艰苦锻炼,已能扶一拐杖缓慢行进,一年后参加工作,两年后能去掉手杖跛行,后结婚生一子。

我体会使用补阳还五汤需要注意两点:

一者辨证须是气虚血瘀之证

二者黄芪必需重用至120克,不宜少于60克方效,其他药量也可略为增加,但决不能轻重倒置。

证须审之

我虽喜用黄芪,但黄芪到底是药,不是粮,用之对证则效,用之不当则害人。余曾治一肺结核病人,于养阴除痰药中加入黄芪9克,一剂额部发热,两剂全面发热,三剂颈面均热,撤去黄芪热自消失。

又治一中风患者,药后头皮发痒,体温增高,误以为外感,改用辛凉解表之剂,一剂退热,再用黄芪90克,又再发热,右上肢活动反而退步,乃知辨证不当。细想患者脉虽虚大,但舌苔厚腻而舌质不胖亦无齿印,此证痰瘀比较,痰湿重于血瘀,改用祛痰为主,稍加祛瘀之药,以五爪龙代黄芪,证遂好转。

对于使用黄芪的指征,我认为舌见淡胖有齿印,脉虚大或寸部弱,再参察有否其他气虚之证候,便可考虑使用。至于用量之多寡,则要时时留意证候之变化,切戒墨守成规,刻舟求剑。

补气升阳,固表止汗,托疮生肌,利水退肿为黄芪的常用功效,近来有人用于治疗慢性肾炎蛋白尿不消者,颇具效果。孟景春老发现这部分患者应属于脾气虚和脾肾阳虚型,用之确有良效。在本文中孟老还指出了运用中的一些常见问题,需要引起我们的重视!

黄芪为治慢性肾炎蛋白尿的良药

黄芪,性微温、味甘,入脾、肺经。功能补气升阳,固表止汗,托疮生肌,利水退肿。临床上与升阳药配伍,治疗脱肛、子宫下垂;与白术、防风同用(玉屏风散),为治表虚自汗的效方;与补血温阳药(当归、肉桂)同用,用于疮疡内陷,脓成不清,或溃后久不收口;与白术、防己、生薏苡仁等配伍可治气虚水肿。近来有人用于治疗慢性肾炎蛋白尿不消者,颇具效果。

其用法是:

以黄芪为主药,重用60~120g。证型不同,适当配伍治疗。如气虚水肿明显者,配汉防己;伴血尿者配仙鹤草;脾虚证明显者,配补中益气汤;肾阳虚明显者,配济生肾气丸;对肾炎后的蛋白尿,须配益智仁、五倍子。

按:

肾炎,是临床一种常见病症,若迁延日久转为慢性,其尿蛋白更是难以消除。

用黄芪消除肾炎的蛋白尿,应为有效的方法之一。

有人说不论何种证型皆可用,且用量一定要大,量小则轻描淡写,不足以祛病。

笔者的体会在临床上用黄芪治慢性肾炎蛋白尿不减者,应属于脾气虚和脾肾阳虚型,用之确有良效。若肾阳虚明显者,则以金匮肾气丸效佳;若肾阴虚明显者,则以六味地黄丸,兼有虚火者,治以知柏地黄丸。故其曰不论何种证型皆可用之,未免失之偏颇。又曰用量一定要大,强调一般成人以60~120g为宜。

一般补药重用,必须脾胃功能正常,不然骤然重用补气之品,难免滞气呆胃之弊,故张景岳强调“用补之法,贵乎先轻后重,务在成功。”故明·周慎斋的经验,用黄芪时必配少量陈皮。这又是叶天士强调“补药必佐宣通”的道理。

再有据近来有人研究黄芪对血压具有双向调节作用。重用黄芪降压效果好,而用小量黄芪又能升压(都须有气虚症状方能用),故用黄芪消除“慢肾”蛋白尿,还必须注意血压的高低,若血压低而骤然重用黄芪,难免产生弊端。

黄芪能消除“慢肾”蛋白尿,实验研究亦得到证实。有关资料表明,黄芪对人或动物,均有利尿作用,可增加尿量和氯化物排泄,对大鼠肾毒血清性肾炎,黄芪有减少尿蛋白,减轻肾脏病变的作用。

中医外科名家陆德铭教授深谙中医理论,临床治疗多种外科疾病时善于运用黄芪。

①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时,主张应益气养阴,重用黄芪与女贞子,辨证时从气阴入手,重视肺肾两脏,治疗时善用生黄芪和女贞子,认为二者是复发性口腔炎治本的要药。并且认为黄芪有补益肺肾之气,固表卫外,敛疮托毒,生肌收口之功效,为外科托毒生肌之精品;而女贞子滋补肝肾之阴,滋而不腻,两药合用又可以益气养阴,生肌托毒,促进疮面愈合。临床上生黄芪常用45~60g,女贞子用至15g,陆氏认为非重用此二药而气阴不能得复,疮面难以愈合。(《中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集》第5卷:336页)。

②陆老治疗疣病时有一经验方——消疣方3,组成:生黄芪60g、白术9g,生甘草6g,莪术30g,马齿苋30g,大青叶30g,白花蛇舌草30g,板蓝根30g。用法:每日煎服1剂。头煎、二煎内服,第三煎外洗患处,并轻轻按摩。具有益气活血清热的功效,可用于治疗:寻常疣、扁平疣、跖疣、尖锐湿疣等。

③认为气阴虚弱是甲状腺发病中的重要病理过程,临证治疗时以益气养阴为主,化痰疏气为佐,常以黄芪为君,且强调重用,用至60g以上时方能取效,取黄芪补气升阳,化气回津之效。

④益气活血,宗王清任补阳还五汤之法,用黄芪治疗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。

⑤补气调肝,妙用黄芪治疗乳癖,用黄芪培养中宫,使肝木自理,从而达到补气调肝的目的。

甲亢——益气养阴,疏肝活血化痰(陆德铭医案)

俞某,女,23 岁,1997年12月5日初诊。甲亢半年,初诊时口服他巴唑(5片/日), 放射免疫检查FT3、FT4仍高。自觉神疲乏力,口干欲饮,月经愆期、量少,心悸汗出,两目外突,两手震颤,查甲状腺弥漫性肿大,脉细数,舌苔薄、舌质红。证属气阴两虚, 痰瘀凝滞。治以益气养阴,疏肝化痰活血。

药用:生黄芪60g,生地黄30g,玄参12g,麦冬9g,女贞子15g,天花粉15g,柴胡9g,夏枯草30g,制半夏9g,山慈姑12g,当归12g,桃仁15g,莪术30g。

以后随症加减,服药半年后,他巴唑逐渐减量至单纯服中药,放射免疫检查均属正常, 再服半年诸症均除。

寻常疣——益气固表,解毒活血 (陆德铭医案)

李某,男,14 岁,1997年10月8日初诊。寻常疣已有年余,皮损发于十指,左手中指指背末节近甲缘处,曾用激光治疗,但事后又发。平素体弱,易患感冒。检查两手除两小指无皮损外,其余手指均有疣状物共14枚,脉濡,苔薄。证属体虚热毒外侵而成疣。治以益气固表,解毒活血。

药用:生黄芪45g,白术12g,防风12g,马齿苋30g,大青叶30g,板蓝根30g,白花蛇舌草30g,薏苡仁15g,三棱15g,莪术15g。

7 剂,两煎分服,第三煎擦洗患处。再诊时皮损无明显变化,亦无新发,加丹参30g,嘱再服14剂。3周后疣状物开始减少,2月后手指处疣状物全消,感冒减少。坚持服药1月,未再复发。

带状疱疹后遗痛——益气活血,通络止痛 (陆德铭医案)

张某,男,56岁,1998年10月4日初诊。两月前右肋连及后背遍发带状疱疹,刻下皮损已消,留有色素沉着,疼痛剧烈,烧灼感,彻夜难眠,服止痛药无效。患者素有肺心病史。脉细数,舌质红、舌边瘀滞、苔薄黄。证属气虚血滞,经络阻塞。治以益气活血,通络止痛。

药用:生黄芪60g,党参30g,当归12g,赤芍30g,桃仁15g,丹参30g,三棱30g,莪术30g, 五灵脂15g,香附9g,延胡索30g。

7剂后复诊,疼痛明显减轻,夜寐欠安,加磁石60g,珍珠母30g,继治两周,疼痛全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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