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家有没有“先来后到”?
- 健康知识
- 2023-10-30
- 102
口述者:小晔女27岁技术人员上周的某晚10点多,本报“新闻寻呼”上突然显示出这样一条信息:“我正面临着在两个‘丈夫’中抉择的难题……小晔”。可当记者按上面的手机号码打过去,却始终听到“用户正忙”。记者只好发了个短消息,与小晔约见面时间。
第二天下午,那个叫“小晔”的女孩如约而至。
我正在办移民加拿大的手续,如果一切顺利,3个月后,我就该离开上海了。我的好些朋友都挺羡慕我……可天晓得,直到今天,我还在为是否成行痛苦--黎在加拿大、钧在上海,我不知自己该选择谁。
劳燕分飞新婚生活靠电脑维系
2001年1月31日,是我与黎结婚的日子。黎是我的大学同学,我们恋爱了整整5年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从恋爱那天开始,我俩之间最漫长的分离时间,肯定不会超过72小时--我们既是同班同学,家又住得很近,所以从一开始,我就习惯了“黏”着他的生活。
大学毕业后,黎在一家外资企业找了份好工作。工作还不满两年,公司就要派他去加拿大完成一个项目。这一去,最起码就是半年。在双方家人的竭力鼓动下,我和黎领了结婚证,并在他出发前两星期,匆匆忙忙地办了喜酒。
2月14日那天,黎去了加拿大。我们的新婚生活,完全是靠两台电脑维系着。我四处寻觅最便宜的上网包月卡,一回家就挂在网上,等着他的消息。黎在那边很忙碌,常常要干到半夜,可我们每天都要在网上打电话、发E-mail。黎无法固定的下班时间以及两个城市间的时差,令我常常在电脑前空等,一等就是三四个小时。整整5年的“卿卿我我”,突然变成了单身生活,这让我无从适应。无奈之下,我只能在网上闲逛,与各种“莫名其妙”的人聊天。
就这样,我认识了钧,一个同样无聊的“夜猫子”。我俩常去同一个聊天室,在等待黎的时间里,钧常常会陪我聊到凌晨两三点……
上网聊天“网络情人”向我走来
我的生活突然变得很奇怪,对网络充满着异乎寻常的热情。不看电视、不去逛街,每天一下班就赶着上网,不到半夜两点决不肯下线。爸妈总以为我在跟黎聊天,虽然心疼我睡眠时间不足,却也不加阻拦。
其实,那时我与黎已经不是每天打网络电话了,每晚陪我的,都是钧。起先,我们总是聊些无关情感的话题,例如某个精彩的Flash,或是某场即将到来的球赛。刚认识的那3个月里,我与钧甚至没有通过一次电话,只是固执地停留于那个聊天室。
我们互相并不了解,我只知道,他跟我差不多大,从事IT业,没有女朋友。但这并不妨碍交流,我们每天都有无穷的话题,我的打字速度因此而变得飞快。
那时刚流行“网络情人”的游戏,在我们常去的那个聊天室里,所有“常客”都自动配对成了“情人”。心照不宣地,我与钧成了一对。也就在“配对”的当天,我们相互传了一张照片,算是网络上的“定情信物”。照片上的他,是个挺帅气的男孩,我盯着电脑屏幕,发了好半天呆。
黎仍然忙于他的项目,我们的网络电话从三天一次骤减至半个月一次。即使这偶尔一次的通话,我也常常是一边与钧“手谈”,一边向黎诉说着“相思之苦”。我们的话题终于踏入了“感情”,钧知道了我有丈夫,可我们谁都没多提,只是很默契地在聊天室里互称“老公”、“老婆”。
我把所有的心事都一股脑儿地倒给钧,而他也总能用轻松的几句话,就让我转忧为喜。不知是否弄假成真,我总是恍惚地错认为,那个从未见面的钧,才是我真正的丈夫。
久别重逢心里有点茫然
黎每天都会给我发一封E-mail,断断续续地向我“汇报”:他正在联系那边的公司,希望能够留在加拿大。一向热衷于出国的我,这次却一点都提不起兴致。
(小晔突然停顿下来,拿起杯子猛灌了两口水:“我以前一直想出国的,黎想在那里定居,多半也是为了我。看他似乎很起劲,我嘴上没说什么,可心里就是有点茫然,突然觉得,这么分居也蛮‘自由’的。”至于这是否是自己喜欢上了钧的缘故,小晔说自己根本不敢多想。去年11月底,黎终于完成了加拿大的项目,准备回上海。就在他回沪的前一天晚上,我在聊天室里说,“我要出差了。”钧知道,黎要回来了。我下网的前一刻,钧突然在QQ上发来一段话,提醒我清除所有的聊天记录以及网页记录。我找了张盘,将所有聊天记录都Download下来,塞进了写字台抽屉--按下清除记录的确认键时,我的眼泪突然下来了。
久别重逢,我与黎又恢复了以前的“卿卿我我”。他送我去公司、然后接我下班,我们加倍地“黏”在一起,可是,我常常会莫名其妙地惦记起钧来。我没敢再上那个聊天室,可越是这样,心里却更加放不下。
网吧“上课”与钧第一次见面
那段时间里,黎显得特别兴奋。因为他已与当地的一家公司签下协议,只要在上海办完手续,很快就可以移民加拿大。为了能让我早日一起移民,黎和家里人都坚持要我辞职去读英语。黎甚至替我报了名。可只去了两次,我就逃课了,因为我突然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去处--网吧。
就在我们公司附近,有一家规模很小的“地下”网吧。去年12月底,我第一次逃课去了网吧,然后用原来的名字,进了那个聊天室。我在聊天室里说:“我大概要移民去加拿大了,因为我丈夫在那里。”所有的老朋友都恭喜我,唯独他默不作声。沉默了约摸10分钟,我的电脑屏幕突然弹出一个小窗口,他留了3个字:“见面吧。”
这是我与钧第一次实实在在的见面,就在公司附近的一间酒吧。钧与照片上差不多,刚坐下,他就一把拽住我的手说:“我喜欢你,但你放心,我不会阻挠你出国。”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去上课。每周三个晚上,我要么与钧一起出去吃饭,要么就在网吧里上网与他聊天。可每次一到9点25分,我就得准时赶到学校,然后在9点40分左右再从正门出来,与来接我下课的黎一起回家。
这让我想起上学时念暑假班的情形--偶尔逃课去同学家,碰上爸爸来接我下课,我使的就是这一招。不知为什么,这让我格外兴奋。这短短几个小时里,我是完全属于钧的,我们不再有任何忌讳地谈起了恋爱。
(小晔的心态让人琢磨不透。半分钟前,她还在细数与钧在一起有多开心,可短短半分钟后,她又说其实黎对她关爱倍加。记者忍不住追问小晔,她究竟更爱哪一个。拂起一缕头发把玩了半天,小晔轻声说了句:“我不知道--他们两个,无论与谁在一起,我都会觉得很爱他,可心里偏偏又放不下另一个。”)
办妥手续却不知该不该出国
黎忙着办理各种手续,最后的结果是他先去加拿大,半年后,我便能一起移民。今年春节,是黎第二次离开我,但这一次,他显得很兴奋,大大的行李箱中,自己的衣服没敢多带,却已经帮我搬了好些行李过去--整理行李那天,我特别感动。
黎走后,我又开始了自由自在的生活,我与钧更疯狂地见面。爸妈和黎都以为我在认真地读外语,准备出国。可天晓得,我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在了“恋爱”上。但同时,我也勉为其难地办理着各种出国手续。
今年3月31日,是我的生日。从那天开始,钧突然变得焦躁不安--他一会儿说不阻挠我去加拿大,可突然却又说会等我3年。为了他,我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。
(似乎犹豫了许久,小晔终于又说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细节。“去年黎回来后不久,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。但为了移民更方便,我们把孩子拿掉了。”小晔始终觉得,如果当时留下那个孩子,她一定会安心地做个好妈妈、好妻子。可拿掉了那个孩子,似乎就在冥冥之中,为她以后的行为找到了理由。)
摘自:申江服务导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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